“这药渣是奴婢一时疏忽落在里面的,并不是有意要残害太子妃。”
“一时疏忽?呵呵,方子中那么多味草药你不落下,为何偏要捡这皂刺落下?”
沙棠吓得“哇哇”大哭起来。磕头如捣蒜。
锦颜从金纱帐中走了出来,
“太子殿下……”
“爱妃本性纯良,本宫定会为你主持公道。”
玄琪摸了摸锦颜那布满了红疹的手,眼中竟生出一丝泪光
“凤儿,本宫让你受委屈了……”
转而又对一众宫婢大声呵斥道
“这是什么地方?啊?这是本宫的家,你们……你们这群势利小人,竟敢在本宫家中欺吾爱妻,该当何罪?来人啊,削去沙棠仙籍,贬为天奴,从此在不能渡劫成仙,袭得宫位。”
玄琪平日里不怎么发火,但发起火来,定是要天塌地陷。
沙棠明知在劫难逃,扯住锦颜的衣角,哭喊道“太子妃,太子妃,奴婢也是天奴出身,给一个酒鬼星侍当了几百年的小老婆,受了他和大夫人无数的折磨和打骂,才熬成了星使。
奴婢今日从未时三刻起便煮药担水,您看看……您看看手都被汤药泡红了,心里生出怨恨,所以才起了邪念。求太子妃,求太子妃放过奴婢吧……”
锦颜深知天奴命贱,女子的命更是薄若米纸,一时生出怜悯,忙俯身,将她拉起,郑重其事地替她向玄琪求饶道
“太子殿下,这药本该是让臣妾喝的,让宫婢们煮成药浴确实是为难了她们。
还请殿下收回成命吧,臣妾以后只让鹿蜀和蓝玉帮忙在宫内擦洗即可,在不做这劳民伤财的事情了。”
锦颜越是懂事,玄琪越是自责,轻声说道“爱妃说的哪里话?一宫的星差婢子多熬了几桶洗澡水,至于难成这样吗?
先太子妃在时,本宫见他们凤肝龙髓也能弄来,今日多给你熬了几桶药,就生出这么多怨念,这群奴婢定是欺你无根无基,没有个强大的娘家做靠山,本宫岂能容他们这般欺软怕硬?”
锦颜见玄琪一副护犊的样子,心里甚是甜蜜,更不愿意同这群阳奉阴违,避凉附炎小人们一般见识。
掩面浅笑,握住玄琪地手放在了自己胸口,说道“太子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