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更不到,太子又起床了。臣妾还要睡会儿。”
“好,父神免了你的朝会,你自然是可以多睡上一个时辰。
但是一会儿等本宫回来就要看你的《庄子·则阳篇》最少要上交五百字。”
“啊~什么则阳则阴的,臣妾需要休息。”
锦颜不耐烦地将头蒙进了被子。玄琪起身拍了拍她包成粽子的被子。
“好吧,那今儿黄昏本宫自己去市楼了。听闻那里的炸响铃不错,等办完正事回来,定去尝尝。”锦颜不想理他,但肚子却极为实诚的“咕噜咕噜”乱叫。
玄琪是卯时离开的,他前脚刚走,锦颜便命鹿蜀和莲实进来洗漱更衣。
两个婢子来太子宫也有了些时日,二人果真如当时银屏所说,老实本分。平日里鹿蜀还有些话语,那莲实就如同闷嘴的葫芦,除了“诺”和“奴婢该死”就在没听到过其余旁的。
“鹿蜀你可曾读过书,识过字?”锦颜问道。
“回太子妃的话,奴婢是天奴出身,一千六百岁便嫁给了五重天的一个卖油郎。不曾读过书。”
锦颜拿起那本《庄子》一时犯了难,虽然该抄写的地方已经被玄琪做上了标记,但是看着那些浓浓密密的文字,依旧是不知应该从何处下笔,到底是先写横还是先写竖,先画圈还是先描勾。若蓝玉在还能问上几句,偏生今日她随墨离去五重天拉星石了。此时当真是七窍通了六窍,一窍不通。
“回太子妃的话,奴婢的父亲是天市垣七公的私塾先生,读过书,识过字。不过父亲说了女子无才便是德,也只是学了些皮毛。”
莲实低声答道。
“那太好了,你来把这《庄子·则阳篇》读给本宫听。”
“诺。”莲实轻声答道
“那奴婢研墨。”鹿蜀轻快的应答着,麻利地拿起墨块慢慢地磨着。
莲实声音甜美圆润,锦颜伏在书案上听了一会儿,也明白了一二,则阳是个不得志的文人,《庄子则阳篇》实际上是几章无趣的寓言故事。没多大功夫便又觉得眼皮发紧,头昏脑涨,不住的打着瞌睡。
但听到“安危相易,祸福相生,缓急相摩,聚散以成……”时突然又清醒许多,忙问道“你可知道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