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去抚松不远,但调动当地的部队进山剿匪,可能要花一些时间。当然,既然找到了这里,我们也不着急了。
他们三人一走,我把刘老黑也叫了过来。
他满脸堆着笑:“胡子爷,我们爷俩儿留下也没用,浪费你们的粮食。”
“要是让你们走,打算去哪儿啊?”
他赶紧说:“不敢骗你们,肯定是去拉炭,往县城送。”
我点点头:“好,去吧,记住了,别跟人说见过我们。”
“我懂我懂。”
他高兴坏了,立刻去牵马套爬犁,招呼二福准备走。
连水月拎了一小袋高粱米过来,递到二福的手里,笑着说:“拿好了,省着吃。”
二福咧嘴一笑:“胡子姐姐心善,长命百岁!”
刘老黑上来拍了一下他的后脑勺:“我都叫胡子奶奶,你叫胡子姐姐,咋论的辈儿?”
连水月一听,忍不住笑了,赶紧摆摆手:“趁着雪小了,赶紧走吧,路上小心。”
刘老黑连声道谢,带着二福上了爬犁,轻轻挥动鞭子,慢慢朝远处去了。
他们一走,这里就只剩下我、连水月、钱麻子和李半拉子了。我们四人商量了一下,轮流站岗放哨,每天都派人到前面的木营子看看情况。
当天晚上,吃了饭之后,我决定再去一趟枯井,连水月不放心,让钱麻子跟着我。
我们俩沿着昨天的路,小心翼翼又摸到了枯井之下。
雪已经停了,但晚上还有风,特别冷。我俩歇一会儿,灌了几口酒,这才慢慢爬了上去。
哨所的灯还是亮着的,里面没有了打牌的声音,但有个小崽子正在唱小曲儿。
我仔细一听,唱的是《小寡妇逛灯》,还挺好听。
钱麻子用手轻轻拍着大腿,边听边笑,还冲着上面伸了个大拇指。
听了一会儿,里面忽然传来一个声音:“别唱了,日本人来了。”
里面瞬间安静下来,我俩也紧靠墙壁,竖起耳朵,仔细听上面的动静。
哨所里传来一个日本人的吼叫声,好像是在训斥这些小崽子。片刻之后,又传来另一个日本人的声音,两人说了几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