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槿若当即就雀跃了,毕竟她没出过远门,除了京都的繁华,再没见过诸如“山外青山楼外楼”的美景。
苏瑾瑜本就因为叶暮岁一事烦心,如今瞧着苏槿若在身边聒噪的样子,更加心烦意乱,深深怀疑自己选择带苏槿若来的初衷和决定是否正确。
就她这停不下嘴的样子,他还得再忍一个月,着实糟心……
“啪!”
苏瑾瑜合上了手里的竹简,同苏槿若亮晶晶的眸子相对,整个人沉郁冷色道:“你若再嚷嚷,就别去了,把你丢下车,自己走回京都去。”
说完,苏瑾瑜不愿再待在马车里,无视苏槿若努嘴噤声,不敢再言的模样,撩开马车幕帘,向南河要了匹马,准备驭马而行。
苏瑾瑜想到叶暮岁觉得烦心,可叶暮岁念及苏瑾瑜就觉得欢喜。
自队伍行进后,叶暮岁时不时就关注着前方那辆墨绿车架的马车,不愿错过一点动静。
她知道那辆马车上坐着谁,先前她求着叶清珞,求了几天,终于得到了去祁山春祭的机会,怎么会甘心只遥遥地望一眼。
听到外面传来苏瑾瑜的说话声,叶暮岁连忙撩开马车侧面的帷帘张望,正与苏瑾瑜的眼神对上。
苏瑾瑜本身是个极丰神如玉的人,只是做将军做的久了,习惯了维持有令必达的威严,更多时候是冷脸的表情,眉宇间残留着几分杀意。
他的眼神望过来时,很沉很冷,像是飞瀑之下的深潭,透着一种看不透的刺骨寒凉,直让人感觉头皮发紧。
那一瞬间,叶暮岁被他的眼神震慑到,不待反应就合上了帘子,暗自思忖:为何是那样的眼神?
两家过往有龃龌恩怨不假,但据叶暮岁这几天捋的头绪:她回来的这个时间点,已经同苏瑾瑜搭上线,苏瑾瑜应是对她改观了不少,怎么会有这种带着些许……仇恨?的眼神?
大约是看错了……
叶暮岁再度撩开车帘子去确认,奈何苏瑾瑜已然翻身上马,徒留给她一个背影供她揣测。
刚回来这几日,思虑的事情太多,眼神都不好使了,都没能跟他说句话。
叶暮岁懊悔地捶了捶脑袋,望着苏瑾瑜的身姿,久久移不开眼。
背后的那道视线那么灼热,苏瑾瑜又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