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想起了一些本该不被记住的回忆。
那件衣服的确是他买给爱丽丝的。当时她陪他出席一场酒会,穿的礼服是她自己选的。
费利克斯忙着谈生意,根本无暇管她。
等他结束一切找到她的时候,她正缩着肩膀在角落喝酒取暖。
也是那天,他将自己的西装脱下来给她穿上,同时带她去附近的商场给她买了点衣服。
这里的‘一点’指的是将商场给买空了。
而她此刻穿着的这件,就是当时她穿在身上的。
费利克斯没有照顾人的经验,他也懒得去管其他人的感受。
但是那天,他是第一次为她下厨煮了驱寒的姜茶。
他不懂为什么穿一条裙子会冷,她的肩上明明有披肩。
那个时候是盛夏,入夜后可能有所降温,但在他看来,降温的夏天也是夏天。
哪怕让他一丝-不挂地站着,他也不会感受到一点寒冷。
他骨子里的傲慢与恶劣注定了他无法做到换位思考,也无法去为他人着想,更加没办法从自己居高临下的那个地位中走下来。
姜月迟离开了。
她的后背靠着墙壁,心脏还在狂跳。
她当然不至于精虫上脑到这个地步。看到肉-体就想到上床,看到胸肌就想要上手去揉。
她只是
她有自己的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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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以对于那件衣服记得如此清楚。
——那个时候的爱丽丝和现在不同。
费利克斯低下头,嘴里叼着雪茄,将抽屉拉开。
里面放着好几把不同型号的枪,他随手取出一把,拆解后又熟练地拼装好。
那双修长有力的手随着此刻动作,指骨绷紧又舒展。手背的筋脉与血管微微隆起,蕴含着无穷无尽的力量感。
若是姜月迟看到他那只揉抚过自己身体的手,正面无表情地组装手中的冷兵器,大概会对他的危险程度认知更上一层楼。
她本来就很害怕这些东西,随便一发子弹就能要走她的小命。
太过熟练了,以至于中间没有丝毫卡顿。
最后一个步骤,掌心抵着弹匣底部重重一按,弹匣安装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