鄂敏听皇上这么说,立刻找补道:“奴才也是这么想,或许甄大人只是跟钱名世有所往来,不曾跟年羹尧有所交往。但甄大人收留这本诗集,只怕是另有深意。”
鄂敏此话一出,适时地顿了一顿。
上首的雍正出声道:“你说。”
“在这本诗集中,分陕旌旗周召伯,从天鼓角汉将军和钟鼎名勒山河誓,番藏宜刊第二碑。这两句,不仅阿谀年羹尧之作,尤其后两句,更是极力奉承……”鄂敏话到此处一顿,抬眸看了看雍正,这才接着说道,“极力奉承被皇上圈禁在景山的十四王爷允禵当年西征之事啊。”
“你是说甄远道收藏此诗集,是因为同情允禵吗?”雍正沉声问道。
“奴才虽与甄大人共事多年,可甄大人处事八面玲珑,奴才也不知甄大人在心中究竟是不是同情十四王爷。不过奴才斗胆揣测,钱名世此人定是心怀不轨。”鄂敏道。
雍正沉吟片刻,说道:“好,你跪安吧。”
鄂敏跪地向雍正叩首一拜,便起身走离了养心殿。
雍正在养心殿静坐了片刻,而后摆驾永寿宫。
“皇上怎的来了?”昭贵妃起身走到永寿宫门口,迎了迎雍正。
“朕在养心殿批了会儿折子,听了件趣事,想着来永寿宫同你说。”雍正牵过昭贵妃的手,笑道。
“皇上倒是难得,往日只见您晚膳时常去永和宫寻柔贵人陪侍,今儿竟是会想着再来臣妾这儿。”昭贵妃闻言嗔了雍正一眼,说道。
雍正听着昭贵妃这般醋劲,反倒是哈哈笑了几声,紧了紧牵着昭贵妃的手,再是牵着昭贵妃往永寿宫内殿走去。
柏溪照例给雍正看茶后,雍正拿出了鄂敏进献的那本古香亭诗集,递给了昭贵妃。
“贵妃瞧瞧。”雍正端起茶,笑道。
昭贵妃闻言微挑了挑眉,接过了雍正递来的诗集,打开随意翻了翻,再是说道:“臣妾瞧着,倒只是稀松平常,也算不得什么经纶佳作。”
雍正随即出言讲明了此诗集意在何处,而后雍正问道:“贵妃觉得,朕该如何处理此事。”
“朝政之事,不容臣妾置喙。不过臣妾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