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良的手闻言顿在了半空,然后缓缓地收回了袖子中,再看向张伟的眼神里就充满了不快:“张郡尉这话,是什么意思?”
谁知张伟没有回答曾良的问题,而是转头对站在一旁的刘三他们说道:“啧,你们看曾都尉说这话的语气,就像是来找茬一样的,唉,官大压死人啊。”
曾良脸上挤出一个笑容,袖子中的手已经紧紧攥成了拳头:“张老弟这话生分了,大家都是朋友,何出此言啊?”
“哦,我们原来是朋友,那怎么我被人打的时候,某些朋友在一旁袖手旁观呢?”张伟似笑非笑地答了一句,随后冲门口的下人招了招手:“来,过来,没错,就是你,过来。”
曾良瞥了张伟一眼,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也没有贸然开口。那下人左右看了看,再三确认张伟喊的是自己,这才快走了上来:“小的见过大人,不知大人有何吩咐?”
张伟不急不忙地解开腰间的钱袋,自其中摸出了一枚碎银子丢在了地上:“赏你的,捡起来吧。”
“多谢大人,多谢大人。”那下人大喜过望,弯腰自地上捡起银子,不住地道谢,见张伟挥了挥手,便很识趣地退了下去。
张伟指了指那下人,笑着对曾良说道:“曾大人您看,这才是挣钱该有的态度,这人啊,不能老是想站着就把钱给挣了。”
“张白圭,你真当本官不敢动你吗!”曾良拍案而起,双目圆睁满脸通红,浑身上下都写满了愤怒。想他可是从五品下的武官,虽说不能在朝中横着走,但也不是个地方上区区从八品下的郡尉能够招惹的,张伟如此侮辱于他,可碍于郡守府的面子又不敢动手,着实是把曾良给憋屈坏了。
张伟先是满脸惊讶的看着曾良,随后脸上挂起了笑容,起身劝道:“不是,下官只是开了个小小的玩笑,曾大人怎么还发火了,咱们可是朋友啊,开个玩笑都不行吗?”
张伟说着,亲自抽出那本册簿塞在了曾良手里:“不开玩笑了,谈正事谈正事,大人坐。”
曾良双手狠狠卷了那册簿两下,没好气地瞪了张伟一眼,还是强忍着一口气坐了下来,开始翻看起那本册簿来,张伟则坐在一旁喝茶,顺带用余光打量着曾良的神色。见曾良脸上从犹有愤色到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