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还有拿着膏药的长孙今也。
遇到安禄山这种动不动就发火打人的差事,刘一手这一去,众人以为刘一手定会同隔壁的画待诏一样鼻青脸肿、鲜血淋淋的滚回来,没想到刘一手把安禄山从不离身的短刀拿回来了。
就在这个晚上,安禄山用刘一手传授给的“花萼投手式”赢了天子,赢了李林甫,赢了好几位在场的节度使。
而安禄山还跪在地上,真情款款地说:“花萼投手式,是天下臣民以花萼之形包裹、护卫着陛下的拳拳孝心。”
自然,这句话,并非安禄山的发挥,而是刘一手先前附赠。
于是,天子圣心大悦,又是好一番赏赐,而安禄山也的确是个讲信用的人,还将好东西选了几样送到了棋院,这是后话。
现下,不顾众人疑惑,刘一手拿着安禄山的短刀揪着长孙今也来到棋院中一间闲置无人的棋室内。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许多时日未见,见了师傅,你怎地这般无礼!”长孙今也先下手为强,假意吹胡子瞪眼睛。
刘一手上去就薅了两根胡子下来,疼的长孙今也直跳脚,“不肖徒弟,下手太狠了,我才刚修理的须型,被你弄坏了,呜呜……”
刘一手仍不解恨:“还说是我师傅,你一早就在长安,看着我人生地不熟受尽搓磨,在悲田院里都快病死了,你都不知道出手相助,现下我都进了翰林院了,这时候你拎两贴膏药过来认徒弟来了,晚了!!”
“不是我,这事儿真不赖我。是——是有人不让我帮你。”长孙今也别有深意地眨眨眼:“那人是谁,不用我说,你也知道了吧。其实,我之所以会在明州与你做邻居,做师徒,原也是受那人所托。你在四方馆大杀四方,跟日本人对弈,用的那些名人棋谱,也是那人先前传回明州,托我转授于你的。还有啊,你在东市寻遍了医馆,定做的那套针具,那其实也是我帮你做的。才让店家收了你一吊钱,其实功本费都足足要二两银子呢,若非亲师徒,能这么贴着银子、掏心掏肺的帮你吗?还有,你二姐和二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