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今也小嘴吧吧地说了大串儿,有好几次刘一手都想要打断,却都插不上空。当她听到长姐和娘亲也来长安了,立时惊愕万分。
“你说什么?我长姐和我娘,来长安了?”刘一手一脸兴奋,用力摇晃着长孙今也:“果真吗?是坐船还是走陆路?起程前怎么没来信?”
长孙今也:“停停停,晕,我晕。你就放心吧,一半水路,一半陆路,全程走的官差驿道,先前那人不是替太子南下去办贵妃册封礼所需的东西了吗,就假公济私,替你娘亲她们安排好了行程,你放心吧,这一路,她们自是舒坦的很。”
刘一手当下放开长孙今也,像出笼的鸟一样快活地往外奔去,她想赶紧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二姐。
长孙今也还在她身后不停啰嗦:“师傅再嘱你两句,那人,其实待你很好,他,脸上虽写着生人勿近,实则内心细腻温柔,外表孤傲高冷,实际乖顺,看人不能只看外在,你要用心体会……”
刘一手快的像一阵风,长孙今也被甩的远远的,而他的话,也不知听到没有。
金明门城楼下,那人,正静静地伫立在宫门前。
浓郁的夜色中,除了守门的禁军,空旷的宫道上并无他人。
可他站在那儿,仿佛站在万人中央,仿佛矗立于岁月的长河中,不为世俗所动,坚守着自己,有一种遗世独立的感觉。
身上的朝服与兴庆宫的庄严华丽相映成辉,周身透露出一种从容与自信的气场,一种与世无争的宁静与淡泊,仿佛面对任何困难与挑战时都能够游刃有余、从容应对。
刘一手收了步子,就那么定定地看着他。
这是她第一次看他穿朝服。
不得不说,他真的,好看。
好像,从多年前的明州,到现在,这还是第一次,这样从容持久且认真的看他。
从发丝,到眼眸,从朝服到官靴,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看了个够。
而他,也同样细细打量着她。
初见时的小姑娘,现在已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