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泌听了,却有不快,“基胜楼的菜单经年不变,厨子手艺也不稳定,水平也就那样,没有多好。”
酸涩之意藏都不藏,刘一手却听出弦外之音,收了笑,朝李泌挑衅地眨着眼:“你监视我?”
李泌脸一绷,“没有,谁会花那个精力去做那样无聊的事,是你们,太张扬了。”
你们?
刘一手暗笑,面上却敛了色,“你不乐意?”
李泌沉了脸:“你说呢?我该当乐意吗?要不,再去添点银子,给你们加两个菜、添壶好酒?”
刘一手终于绷不住了,酣畅淋漓地笑了。
虽然,她的笑,很灿烂,很好看。
但是,他不喜欢。
实在不喜欢。
因为,太惑人心。
于道家提倡的“独任清虚”相悖,实在不能再待下去了,若再待下去,怕是自己越发凌乱了,于是,他忽地站起身便朝外走去。
然而,边走边说,“对了,才刚,你说明日还有正事,是何事?”
原本往外走的人,说完却停下来转过身,不料,那个跟在他身后的人便毫无防备地一头撞了满怀。
应该是下意识地将她推开,但是,手臂实在有些不听使唤,而且,李泌分明被那清晰可闻的心跳声音吓到了,是她的?还是自己的?为什么声音如鼓,那么骇人?
倒是她,从他怀里探出头,扬起脸,露出晶莹的眸子:“你俩,商量好的吗?”
“什么?”他微愣,今儿个晚上,脑子实在转不动了
刘一手却是不想放过他。就在在今儿晚上,她突然发现了他的死穴,或者说短板,就像找到一个武林高手的破功之处,很有些得意,于是她继续点火:“你跟皇甫惟明,这是商量好了,来我们四方馆狩猎?那我是什么,赤狐吗?”
“赤狐?”李泌微怔,看为那副手套,她知道了?
“自然,你想让我知道的,我知道,你不想让我知道的,我也知道。”她的样子实在有些嚣张。
两个人现下离的太近了,李泌忽然生气了,她喝酒了,她跟那个人,和她家人一起,吃饭也就算了,居然还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