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急则失智,上套了吧。
刘一手心中越发好笑,便忍着情绪继续捉弄他:“哼,当我傻吗,你们军中联络自有信使、信鸽,未必非得见了面才能商量。”
“你!”这下,李泌倒彻底哑火了,因为人家说的对啊,可是,我明明没有啊。
行了,差不多就行了,再闹就过了。
刘一手收放自如,脱离了某人颇为僵硬的怀抱,身形跳的远远地,还拂了拂衣裙,又换了常态:“别跟我说你不认识独孤敏,你们分明就是旧相识,还在人前装着陌路,也就是皇甫惟明心实,被你们糊弄了。也别怪我多嘴提醒你,这二人都是你的故交好友,若能促其成为佳偶,倒是乐事一桩。可是,若独孤敏乐工身份属实,以皇甫惟明一个二品重臣,就算帮她脱了籍,能不能聘为正室,也是要费一番谋划的。若是其乐工身份为假,是个什么县主、郡主的,但以皇甫惟明这样一身本事和铮铮铁骨,总不能卸甲休致了却功名从此做个白丁附马吧?这些,你若无成算,还是要及时提醒,以免将来鸳梦成空,诸事成悲。”
说完,便自顾走了。
李泌看着那个越来越俏丽的身影,心头滋味莫名。
自己与刘一手,皇甫惟明与独孤敏,在这个晚上都不约而同地用各自的方式与另一半澄明了心迹,偏偏前景,却皆是未明。
“不对,说来说去,她还是没说明儿的正事,是什么呢?”李泌突然有些泄气,从什么时候起,两人之间角色已然反转了,牵线的,换成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