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下吃好了,也睡足了?”二姐问的小心。
“嗯。”刘一手知道二姐心思,故意逗她,于是便起身,做出往外走的样子:“我回四方馆了。”
“这就走了吗?“二姐有些意外,又有些失望,”辰时四方馆有位巫棋工来过,说是中书舍人特给了你假,可以歇息两日再去上值。现在你回去,天也黑了,也做不了什么事了。“
刘一手收住脚:“那就不回了,再坐会儿。”
二姐拉着刘一手坐下,“那一局,到底是赢还是输?马博士昨儿在这里等了一夜,看到那局棋愣了足足半个多时辰,却是一句话没说,就走了。后来你二姐夫同掌柜的也打听了,还问了几个人,有说平局的,也有说,是输了。却没个准信,到底如何?”
刘一手拿了帕子擦了擦手上的油,“输了。”
“啊?果真是输了?”在外面听墙根的二姐夫比二姐反应还大,这两天跟前边的人混熟了,便也打听了,那李泌的身份可是万分贵重的,不冲别的,就他那座私邸,还有与长孙无忌相邻的祖宅,就这两处宅院,就能买下明州府的半座城了。这样的既贵且富的人家,居然真要跟自己成为连襟了?
二姐嗔怪地看了一眼二姐夫,又看向刘一手:“那他可有说接下来,这婚事打算如何办?是了,那样的人家,自然要遵从六礼的,现要赶紧给娘亲和长姐去信,让他们来长安,这样人家才好纳采、请期的。我们来时走的水路,水路平稳又有相熟的商船照应,但是所须时日太长,怕是也要等到年下才到,那要走陆路,许是快些。”
“陆路,要是青壮年男子骑马,有个二十来天是够了,可若是坐车,加之只在白天赶路,晚间还要投宿,又要计算着打尖的客舍驿站,怕是更费功夫。且,大姐夫人在军中,也不能说走就走,若单是岳母和长姐二人,路上也怕是不安全。”二姐夫也是个仔细人。
眼见他二人居然盘算至此,刘一手忍不住笑了,“你们想的可真远,可人家并不娶我的意思,这盘虽是输了,却又说还有三盘未下,所以,将来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二姐怔然,愣着没接上话。
二姐夫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