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响应她的话,周围鲛兵纷纷举起三叉戟仰头大吼出声,海豚一样的悠长回音响彻海底。
白子画听不懂鲛人语言,却能感觉到海水震荡中散发出的浓烈杀意。
这些鲛人都想让蓝雨澜风死。
再没有谈的必要,横霜出鞘,银光漫过之处均晕开大朵大朵的血花,兵戟折断,无数鲛兵向下沉尸。
大祭司一直在远处观察白子画的攻势,既有对他高深术法的赞叹,又有对逃走的斗阑干与蓝雨澜风的恨意与不甘。
没关系,她早做了准备。
悄悄退出这一带,她忽然引颈高歌,神秘空灵的歌声穿透海面,直达刚上岸的蓝雨澜风脑中。
她动作一下滞住了,依旧昏迷的斗阑干被随手扔在海滩上,转身化出鱼尾,一跃入海。
花千骨没想到她还会回来,转身问她怎么了,蓝雨澜风却只是看着她,不言不语。
花千骨的模样透过蓝雨澜风的双眼清晰传达到这头的大祭司脑中,她惊讶片刻。
虽不认得这容貌绝艳的女子,但传闻白子画数百年前有个爱深入骨的徒儿,这想必就是了。
大祭司转身极速离去,方向与水道截然相反。
白子画不敢大意,一招寒冰诀解决完剩下的鲛兵,直追而去。
这头,花千骨皱眉盯着越来越近的蓝雨澜风,心下察觉出几分危险。
“蓝雨澜风,你怎么了?为什么不说话?”
她悄悄后退,待重回到洞穴深处,顿时使法术逃走,一路上也没见蓝雨澜风追上来。
不管蓝雨澜风到底想做什么,她现在的状态都很反常,保险起见,自己最好远离。
又游了好一会儿,花千骨一转头就看见白子画过来了,惊喜之色刚浮上脸颊,又瞧见远处来了个师父。
远处的白子画对她招手,像在说什么,但距离太远,花千骨根本听不清。
近处的白子画已经到面前了,花千骨皱眉喊了声“师父”,他一把抓住她手往回游去。
不对,师父对她从来都很温柔,几乎不会使很大力捏疼她的手的。
花千骨越发不安,想挣开这个师父的手,对方却头也不回一直游,抓着她的手力气越来越大,疼得花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