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舒之的双眸紧紧盯着我,“玉诉,别想那么多,看着我。”
我眨了眨眼,突然感觉双腿之上的盒子猛然抖动了一下。
我吓了一跳,连忙低头去看,看到自己的手正搭在盒子表面,而我的手因为害怕而不停颤抖。
我舒了一口气——原来是我的幻觉。
周舒之随着我的目光看下去,“如果觉得不妥,这个木偶我处理掉。”
“不用了”,我转过身端正了坐姿,透过前挡风玻璃看前方川流不息的马路,
“就算那家店再怎样古怪,都和它没关系。”
我掀开盒盖,看着在盒内安静躺着的木偶,“这个木偶并不是那么的像欣欣,不是吗?”
周舒之闷闷地“嗯”了一声,“只是确实有些诡异”
我勾起一个安慰的笑容,“也许是太思念亡妻了吧,再说,那可能只是一个和人等比大小的木偶罢了。”
周舒之点了点头,“只要你不介意就好。”
他重新发动汽车的同时,我将盒盖再次盖下。
随着汽车移动的惯性,我的身子后仰了一点。
那一瞬间,我似乎在盒子和盒盖的一点缝隙之间,看到了盒子之中的木偶睁开了眼睛。
我手中的动作瞬间顿住,将盒盖移开一些,一切如常,木偶还是阖着双眼的熟睡模样。
是我神经紧绷以至于眼花了吗?
我摇头苦笑,感觉自己根本没有表现出来得这样淡定。
回到盼寻院,我笨拙地慢慢往后院挪。
天空阴沉,似乎已经压到了头顶,压得人喘不过气。
我叹了口气,突然很思念薄从怀。
这是他离开的第二天,我的思念就已经如同涨潮,湮没了整颗心脏。
“哦呦,侬在这里傻站着干嘛啦~”
陈最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冒出个头,上下打量了我一通,用蹩脚的上海腔说道。
我白了他一眼,“你个云南蛇,干嘛一天到晚老是模仿上海腔?”
也许也是觉得自己的腔调十分不标准,陈最尴尬地清了清喉咙,顺便将身子也从那个犄角旮旯里探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