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就在苦修中度过。
转眼就来到了三天后。
今天应该是张道人坐化的日子。
宁修早早的沐浴更衣,在早上七八点就来到了张道人门前。
宁修敲了敲门。
“进。”
里面传来张道人的声音。
宁修整了整衣冠,推门而入。
只见张道人盘腿坐在床上,形容枯槁,满头白发,连眉毛都是雪白。
张道人看起来更老了,如果说十天前是七老八十,那么现在就是真正的百岁老人。
怪异的是虽然看起来很老,但是他却眼含幽光,精神抖擞。
精神与肉体的怪诞分离感让宁修为之一怔。
“我马上就要走了。”张道人说道。
“现在我就告诉你为什么有些祖师既没有飞身也没写死期,因为他们都跟我一样,肉身马上死去,神魂却要飞入母河,搏一搏一线生机,不写死期不过是图个念想。”
“最后留给你一句话,我们这一派,运功时神飞天外,肉身一定要照顾好,所以身边的人绝对要是信得过的,不是自己亲自挑选的人,相处再久也不能信任,特别是那王翠,所图非小。”
话毕,没有给宁修任何说话的机会,张道人高呼道:
“得即高歌失即休,多愁多恨亦悠悠。
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
高亢嘹亮的唱诗声在盘岭山徘徊,久久不散。
吟罢,张道人肉身把全部能量供给给魂魄,随即化为一捧灰烬消散在天地间,与此同时,一道人形幽影眨眼间冲天而起,也消失的无影无踪。看得出来张道人早已到达极限,估计就是等着见宁修最后一面,否则早就魂入母河了。
“恭送师尊。”宁修郑重一礼道。“你说得没错,你这嗓子唱起来确实不赖,若是有缘,日后相见。”
从此时开始,宁修就是自在门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门人。
“修炼了这么久,也该是处理些俗事了。”
宁修眼中杀机一闪而过。
现在回想起来,那王翠所作所为不像是勾搭他,倒像是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