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吓得立刻捂住自那两撮小辫子,瞪圆眼『奶』声道:“为要剪——”
门关了。
家没人,喻繁把东西扔到桌,转身进浴室洗脸。
他脸颊、脖颈、耳朵全都黏糊糊的,皮肤已经沾了咖啡的颜『色』。他抬头看着镜子,抬起脸去搓那几处暗黄『色』的地方,搓了两下没有搓掉,他改成抓。
几分钟后,他看着自脖子一道道抠出来的血痕,沉默地垂下手。
他总以为等他18岁,等他毕业离开这,他就能彻底摆脱喻凯明。
但他忘了有人已经逃过了,逃了这年,还是深受喻凯明的折磨。
喻凯明厚颜耻,总用两败俱伤的办法去威胁人,专挑人最软的地方下刀。确实如他所说,他光脚不怕穿鞋的,打他一顿他会好,送他进牢,他还会出来。这世的人都牵挂太,喻凯明就总是能得逞。
他就像是把自做成一个人肉炸/弹,让所有人都拿他没有办法。
但喻繁不一样。人拿刀戳他的软肋,他会把那把刀从自身体抽出来,再扎回到那人身。
他比其他人豁得出去。
喻繁洗完脸出来时,衣服头都已经湿了。他拿出最后剩下没抽的半盒烟坐到阳台,面表情地抽起来。他浑身松弛地靠在防盗网,抬头望着天,脑子突然出现中午陈景深给他讲的某道题。
是怎解来着……为突然不记得了。
他盯着太阳,眼睛都要看瞎了。直到手机嗡地振了一声他才猛地眨了一下眼。
【王潞安:你掉厕所啦!?】
【王潞安:怎还不回室啊。】
【王潞安:访琴来室巡逻,我骗她说你去校医室了,她没怀疑,哈哈哈!】
【王潞安:你人呢?】
喻繁盯着屏幕看了一会,才抬起手指打字。
【-:我抽屉还有糖】
【王潞安:啊?】
【-:拿去吃】
他看了一眼时间,喻凯明最近很规律,晚十点之前一定会回家看球。还剩最后几个小时。
喻繁坐起身,盘着腿认认地想了一下。门窗要锁紧,喻凯明声音这大,得找个东西塞嘴,还有……
他忽然想起,跳下阳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