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弗羅波中斯基詢問道————
「這是怎麽的呢?」
「這是,」上司們回答說。「我們已經把抗議教夠了,自己想法子去……」
格利沙————他已經四十三歲了————在哭着。
「用話來傳進抗議去罷!」
但是,這也沒法辦!
菲戈福波夫模模胡胡的想到了————
「板壁上面,怎麽樣?」
可是彼得堡並沒有板壁,都是鐵栅。
但他們向偏僻的市外的屠牛場那一面跑去了,發現了一片陳舊的小板壁,休曼湼斯妥夫剛用粉筆寫了第一個字,忽然間————好像從天而降似的————警官走了過來,開始了教訓————
「幹什麽呀?孩子們這樣的亂塗亂寫,是在駡走他們的,你們不是好像體體面面的紳士麽?唔,這是怎的!」
警官當然是不懂他們的,以爲是偷犯着第一千一條[註 3]的文士們的一派。於是他們紅了臉,眞的走回家去了。
因爲這樣子,所以在這一回的襲擊,無從抗議,人道主義者一派也沒有得到滿足就完了。
凡是懂得民族心理學的人們,是公平地講述着的。曰:「猶太人者,狡猾之人民也!」
譯者註
1 (註一)八月十五日。————譯者。
2 (註二)卽「人道主義氏」之意。————譯者。
3 (註三)查禁敗壞風俗圖書條項。————譯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