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開式加玩了一禮拜,玩了一個月,唱完了所有記得的歌。
《永遠的記憶》和《使長眠者和衆聖一同安息罷》也都唱過了,他厭倦了慶祝,不過也不願意作工。從不慣變了無聊。不知怎的,一切都沒有意思,一切都不像先前。沒有警官,上司也不是眞貨色,是各處的雜凑,誰也不足懼,這是不好的,異樣的。
米開式加喃喃自語道————
「以前,妖魔在着的時候,秩序好得多了。路上是定時打掃的,十字街口都站着正式的警察,步行或是坐車到什麽地方去,他們就命令道,『右邊走呀!』但現在呢,要走那里就走那里,誰也不說一句什麽話。這樣子,也許會走到路的盡頭的……是的,已經有人走到着哩……」
米開式加漸漸的無聊了起來,嫌惡的意思越加利害了。他凝視着一百萬盧布,自己憤恨着自己————
「給我,一百萬盧布算什麽?別人還要多呢!如果一下子給我十萬萬,倒也罷了……現在不是只有一百萬嗎?哼,一百萬盧布,叫我怎麽用法?現在是雞兒也在當老鵰用。所以一隻雞也要賣十六個盧布!我這里,統統就只是一百萬盧布呀……」
米開式加發見了老例的不平的原因,就很高興,于是一面在肮髒的路上走,一面叫喊道————
「給我十萬萬呀!我什麽也幹不來!這算是什麽生活呢!街路也不掃,警察也沒有,到處亂七八遭的。給我十萬萬罷,要不然,我不高興活了!」
有了年紀的土撥鼠從地裏爬出來,對米開式加說————
「獃子,嚷什麽呀?在託誰呢?喂,不是在託自己嗎!」
但米開式加仍舊說着他的話————
「我要用十萬萬!路沒有掃,火柴漲價了,沒有秩序……」
到這里,童話是並沒有完的,不過後文還沒有經過檢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