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遭雷击般……
‘哐当--’
水盆重重地砸在地上。
里头的血水洒得到处都是。
“夫人吉祥,夫人吉祥……”
‘砰砰砰--’
头一下下磕在地上,害怕得不能自已,却更似是同里头报信般。
这……
“我很可怕?”
白寰慵懒地挑了挑眉毛。
“不不不……”
侍女的脑袋摇晃成拨浪鼓,眼泪止不住地流淌而出,道:“是奴婢胆子太小了,是奴婢的错,夫人赎罪,夫人赎罪……”
‘砰砰砰--’
语毕的同时,又继续朝着地上磕头。
其实……
这也怪不得她的。
实属是新夫人的恐惧,已经深入人心了,只要提其名字,君子阁的侍女和侍从们,都会一震的程度了。
头一遭瞧见此等情景。
白寰无语地抿了抿唇。
‘哗啦--’
内屋的帘子被掀开一角,宋礼白披着披风缓步走出,面露为难地说道:“母亲,这丫头的胆子小,您别同她一般见识了。”
“瞧瞧,说得我同吃人的老虎似的。”白寰无可奈何地笑了笑,缓步走上前去,提起整理着凌乱的斗篷,平声道:“我可没吓你屋的丫头,是她胆子小,吓自己个的。”
这事她确实是冤枉。
自进门开始,其是一言未发的,谁承想,这丫头胆小如鼠,还能给自己个吓哭了。
“还不快出去伺候着,莫在主子面前碍眼了!”
喜鹊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用脚尖踢了踢跪在一旁的侍女,示意其快些出门。
“是……”
侍女不敢磨蹭抱着盆就往外面跑,眼中还掺杂着些许不甘和不情愿的神情。
好端端地为何有此等姿态?
月砂未曾错漏其表情,只觉有些奇怪,然这毕竟是二少爷房中的事,总不好由主院的侍女过问,故而她故作不知的样子,准备回去禀告夫人再做打算。
门口的侍女消停了。
余光扫视一眼,没有理会,而是拧着眉头,道:“怎这么大的血腥味,伤得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