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公将画像在案上铺开,端详了两眼:“的确是曲无邪,但我记得,当年他从未在军营里出现过,你们仅凭这份证据便做出这番推论,恐怕有些牵强。”
“没出现过?”轻影有一丝不敢相信,但很快,她又补充道:“的确不能如此草率下定论,所以我也给逍遥谷的师兄们传了信,还是要将曲无邪的生平查清,我估摸着,再过几日,师兄们的回信就到了。”
梦公“嗯“一声,没再说什么,缓缓端起杯盏,抿了一口。
轻影一手攥着衣袖:“上回在石屋的树林,你为何要跑?”
梦公:“我没想跑,只是想试试你的身手,你的轻功倒是挺让我意外,你是……怎么去的逍遥谷?”
“逍遥谷吗?”轻影低头笑了下,没有即刻回答,而是反问:“那你呢,你又是如何从战场上活下来的?”
这话出口,屋子安静了下来,只剩灯影在他们身上投出一道道明暗交织的线。
两人的口吻分明很平淡,却像是触碰到了尖锐的问题,都缄默未语。
他们都深知,这并非一两句话能说清,真正说起来,也将触碰沉重的过往,他们好不容易从绝处逢生,都不愿将伤疤再揭开。
也或许,还不是叙旧的时候。
梦公看了眼她未施粉黛的脸,脸色虽然憔悴了些,但并没有颓丧。
半晌后,他换了个话题,问道:“你确定,就是景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