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砚书却很坚持:“不,你就是她,你们有着相同的眉眼,我第一眼就认出你来了,你为何非要躲着我呢?”
轻影从他的手里挣开:“我没有躲,杨大人从前也是极好的人,可与世间最好的女子相配,只可惜,斗转星移间,太多事情都无可挽回,如今只能道一句:道不同,不相为谋了。”
轻影道完,头也不回地出了园子。
杨砚书看着那抹决然的背影,一下跌跪在地,雨水裹着血水从他的膝下淌出,他双拳紧攥,像个无助的孩童,哭得泣不成声。
君子慎始,差若毫厘,谬以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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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影刚从戏园子里出来,就看到了撑伞等在矮墙边的李南絮,雨珠拍打得枝头花瓣簌簌飘落,凋零一地。
轻影踩着落花朝李南絮一步一步走近,身上衣衫尽湿,脸上也不断有水珠滚落。
李南絮看着狼狈的姑娘,神色大伤,将伞移到她的头顶:“傻不傻啊?”
轻影愣愣地点了下头:“是有点,还以为能做点什么为吴家三口报仇,但好像什么也做不了。”
李南絮拢着她上了马车,嘹亮的戏腔隔墙传来,随着雨,伴着花,一并纷扬而来。
李南絮道:“新章县的这出戏实在声势浩大,大小角色粉墨登场,引来了太多的关注,也已经唱得够久了,是时候谢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