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善长起身,请朱标落座,自己则侍立一旁,恭敬道:“殿下有何吩咐,老臣定当竭尽全力。”
朱标环顾四周,书房内布置简洁,书香四溢,透着一股沉稳之气。
他沉吟片刻,开口道:“李公,父皇近来的举动,你可有所察觉?”
李善长微微颔首,面色平静庄重,答道:“皇上励精图治,夙兴夜寐,一心为国为民,老臣钦佩不已。”
“可孤总觉得……”朱标顿了顿,眼神中满是困惑与担忧,“父皇他,似乎变了个人似的。他推行的政策,革新的速度,都让孤感到…难以置信。”他眉头紧锁,焦虑不安之情溢于言表。
李善长静静地听着,不时点头,面色逐渐凝重起来。
书房内一时寂静无声,只有烛火跳动发出轻微的噼啪声。
“李公,”朱标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孤心中有一惑,不知当问不当问。”
李善长拱手道:“殿下但说无妨。”
朱标深吸一口气,目光灼灼地盯着李善长,一字一句道:“孤想知道……父皇,他究竟,还是不是我们的大明皇帝?”
李善长捋了捋花白的胡须,深邃的目光落在跳动的烛火上,映照出他脸上复杂的神色。
他认真倾听着朱标的疑虑,不时缓缓点头,原本平静庄重的面色逐渐凝重起来,眉宇间拢起一抹化不开的严肃。
书房内的气氛愈发沉闷,仿佛空气都凝固了一般,压抑得令人喘不过气。
“殿下所虑,并非毫无道理。”李善长终于开口,语速沉稳,条理清晰,如同一位经验丰富的医者在诊治疑难杂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