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世家没有在王弋手里造反,不是因为王弋对他们有多好,而是因为这里的利益实在是太大了,大到贪婪战胜了死亡。
可是如今夫余没了,众多世家深耕多年的商路没了,再加上之前王弋回收土地时的条件,谁能保证那些人还会安生?
而且这一次还让御史们抓住了重新夺回话语权的机会……
田丰从墙上取下了宝剑,慢慢用丝绢擦拭着。
他有种预感,或许用不了多久,发挥宝剑原本用途的时候就要到了……
小朝。
人数虽然比大朝时少了许多许多,但各部、各寺、各院的关键人物悉数到场,一点儿都不比大朝简单。
待到吕邪宣读完规矩,有人立即出列道:“殿下,臣有事奏。”
“讲。”
“殿下,尧舜以爱民而兴,桀纣以残暴而亡。敢问殿下,夫余何罪?竟落得亡国灭种的下场?臣听闻有德者万邦臣服,无德者众叛亲离。夫余虽是他国,亦心向中原,每次朝贡从无失礼之处,纵然有所过错,殿下惩戒其王室便可,夫余百姓何辜?不知殿下是否还记得,当初殿下命令禁止屠城,如今张文远屠杀一国,不知该当何罪?殿下是否舍得爱将以正刑典?”此人说完,脸上没有半分惧色,直直和王弋对视着。
田丰下意识将手按在剑柄上,这些话说的实在是太重了,而且里面全是陷阱,每一个问题无论王弋如何回答都是错。
哪知又有一个人站出来说道:“殿下,臣亦有话说。”
“讲。”
此人行了一礼,对之前那人说道:“陈御史,若本官没记错的话,张将军当初出兵夫余时便已经向殿下写了奏章,殿下也当众宣读了,那时喊灭了夫余狗贼最大声的人好像就是陈御史吧?怎么?现在张将军真灭了夫余,陈御史反而责怪起殿下来了?莫不是陈御史觉得罪孽太重,自己一个人扛不下吗?”
“哼,再有一次,本官依旧会坚决支持灭了夫余。”陈御史冷哼一声,反驳道,“可灭国和灭种一样吗?此事若是宣扬出去,天下百姓该如何看待殿下?待到王师出现,谁还敢开城投降?活了几十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