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习则是因为在并州待的时间太长了,很容易勾起王弋的疑心,就算这次诬陷失败,梁习也很有可能被替换掉。
御史集团果然不是那些利益集团能比的,一出手就想要监察权和两处重要的国家经济来源,出手狠辣的同时手段几乎无解。
王弋阴沉的脸色几乎能滴出水来,冰冷地问道:“你是怎么得到这份血书的?”
“回殿下,这份血书乃是卢宜亲自交给臣的,他想拉拢臣图谋不轨,被下官夺了罪证后给哄了出去。”
“那你为何不当场将他擒住?”
“殿下,臣当时心惊胆战,一时慌了神色,忘记了将贼人绳之以法,还望殿下恕罪。”
“卢宜已经被抓了好几天了吧?你为何现在才将血书呈给孤?”
“殿下,涉事之人个个位高权重,臣……怕了……”
弃子!
王弋的手狠狠攥住,这个孔圭就是御史丢出来的弃子,他根本就没打算活!
御史会怕吗?御史的权力完全来自于王弋给撑腰,他们无论说什么,都不会有大罪,最大的罪过就是什么都不说。
孔圭的意思摆明了就是想要王弋处罚他,最好能够弄死他,这样这份诬告就能变成真的了,王弋不想查也得查。
死局?
交出权力?
强行将此事压下去?
不,每一个选择都不是最好的选择。
御史集团的计策虽然狠辣,但他们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就是觉得自己能够玩弄人心。
不是只有他们会玩弄人心,王弋刚刚也在玩弄人心,还是随意捏扁揉圆。
“也是,小小一个御史,很多事情你确实不敢多嘴,这不怪你。”王弋将血书塞进袍袖,语气极为温和地说,“像孔卿这样确实不多了,你才是朝廷的贤良、孤要倚重的贤良啊!文若,就任命孔卿为御史大夫,为孤掌管御史台。”
“喏。”荀彧几乎是跳起来行礼,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答应了下来。
他现在可是强忍着笑意,表情都略微有些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