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孔卿对孤的任命不满意吗?”
“不不不,殿下,臣才疏学浅,恐怕不能担此重任。”
“不要妄自菲薄,没试试怎么知道自己不行呢?再怎么样孔卿也比沮监海做的要好吧?”王弋出言安慰,不等孔圭反应过来,立即转头说道,“王芷,卢宜罪大恶极,速速将他移交给明镜司。”
“喏。”王芷应下之后,冷冷地看了孔圭一眼。
明镜司在朝堂上几乎是个不可被提及的名字,如果督察院对于百官来说唯恐避之不及,那么百官对待明镜司就如同看待洪荒炼狱一般。
被明镜司盯上不可怕,可怕的是被明镜司带走,被带走的官员一般只有两个选择:自己死,或者全家一起死。
明镜司被搬出来,朝堂上没人再敢多嘴,就连御史们也低下了自持甚高的头颅。
谁都不能保证自己的屁股是干净的,谁也不想被明镜司这条狗嗅到臭味。
“孔御史,你可要勤勉一些,多为孤分忧啊。”王弋的眼神逐渐变得怪异,语气中却充满了勉力,“你看看,你的上一任还不甘心呢,依旧想着挽回自己的声誉,还给孤写了一封奏疏,你来读一读吧。”
孔圭到了现在还没有反应过来,他真的不想做什么御史大夫,他现在只想死。
如果他现在不死,很快也就要死了。
可吕邪怎么会管他怎么想,拿着奏疏走到孔圭身前,说道:“劳烦孔大夫了。”
“啊?哦……”孔圭机械般结果,打开便开始念道:“草民沮授,俯首百拜敬上。
草民罪孽加深,承蒙殿下恩典,饶得草民性命,草民感激不尽,俯首涕零,日不能思,夜不能寐。自觉庸碌之才无以报殿下知遇之恩;腐朽之身无以负殿下期许之任。
而今……而今……而今……”
孔圭仿佛被什么卡住了一般,一直在念叨着“而今”,读不出下文不说,双眼还越瞪越大。
“殿下!”孔圭一把合上奏章,大声说道,“此事万万不可啊!”
“什么可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