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经学乃是学问之本,非大儒不可轻释。殿下若开此先河,先贤之学被无知之人乱用当如何?岂不是世间再无圣贤之言,再无循《礼》之人?
百姓愚昧,常有三人市虎之事发生,满口胡言乱语。殿下若让他们读书,礼乐崩坏不远矣!”孔圭满脸惊恐,死死握着奏章。
他的话如同炸雷一般响彻在大殿之中每个人的耳边,没有人对此展开议论,他们直接就开火了。
率先发难的就是御史台,五六个人同时出列,引经据典一一驳斥着王弋想要普及教育的危害,严厉批评着王弋这种作死的行为,就差骂他是个无道昏君了。
而且不等王弋展开反驳,礼部也有人站起来发表了自己的担忧,他们担忧的是,学《礼》是个漫长的过程,若是有人没学全、没学好便随意引用礼制,岂不是要倒反天罡了?万一有些刁民悄悄在家逾制,他们又无法得知该如何是好?
王弋看着这些攻击自己的人,他们说的每一句话他都没有听进去,或者说根本就没有在听。
他也是没想到反对声能如此激烈,哪怕他改良了造纸技术,想要打破学术话语权,看来依旧是个漫长的过程。
当然,他也不是没有办法。
等到天下统一了,他的军队满编了,他再将活字印刷拍在这些人的脸上,胆敢反抗的全部镇压掉就好。
虽然会引起社会动荡,但是夔音寺给他抵挡一波,瓜分利益的时候在分散一波,他的压力会小很多。
尽管这些都是后话,但他现在也不是不能用一些类似的手段。
王弋吩咐吕邪:“去将典韦叫过来。”
不一会儿,典韦大摇大摆地走进来,问道:“殿下,找俺干啥?”
“用最大的嗓门让他们安静。”
“好嘞。”典韦深吸了一口气,大喝一声,“肃静!”
这一声真可谓是震天动地,王弋感觉房梁上的灰尘都被震落了不少,整座大殿似乎都在跟着摇晃。
“找人打扫一下。”王弋指了指房梁,转头对被吓得不轻的群臣说道,“诸位的建议孤都听到了,孤也知道你们担心什么,你们能如此为孤着想,孤十分欣慰。
但是,孤最讨厌搬弄是非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