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骗我!你骗我!”韩遂根本不相信刘辩所说的一切,奈何刘辩根本不理会他,他只能祭出自己的绝招,大喊道:“汝母甚妙,汝母甚妙啊!哈哈哈哈……”
刘辩似乎没有听到一般,一步步匀速走出了东宫,可法正分明看到他眼中那滔天的愤怒与仇恨。
恨就好,恨就很好。
只有仇恨才是这世间最大的动力,只有仇恨能创造无限的可能。
法正心中窃喜,低声说道:“陛下,如今韩遂的问题解决了,臣这就去军营和那阎行谈一谈。”
“孝直有把握吗?”刘辩长长舒了口气。
“陛下放心,阎行不过一届武夫,三寸之舌或许都用不上一寸。”法正开了个玩笑,希望刘辩能压制自身怒火,毕竟现在韩遂还不能死。
刘辩没有笑,只是点了点头道:“孝直小心,我便不多送了。”
“臣领旨。”法正行了一礼,大踏步而去。
刘辩走回自己的书房,喝退侍从后一屁股坐在床榻上,整个人仿佛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
没人是一帆风顺的,哪怕是盘踞在河北的那头猛兽也曾差一点就死了。
可是这一刻,他真的不明白自己所做的一切到底有什么意义。
明明已经放下了心中的骄傲;明明已经被摧残的残破不堪;明明已经山穷水尽……
他永远忘不了在自己最辉煌的时候韩遂的那副面孔;忘不了韩遂闯入母亲宫殿时的绝望;更忘不了母亲承欢时的那副满足。
现在还没有崩溃,他已经觉得自己很强大了。
法正那份兴奋他无法理解,也没有人能够理解他的苦楚。
这一刻,他觉得九五之尊真的没什么用,他想回到山里,回到那座小屋里,回到师父的身边,当 一个永远也没有忧愁的道士……
可惜他只能成为一个皇帝,背负起属于他,却远离他的命运,成为一个又一个人的提线木偶。
“法正啊法正,我再陪你一次。这一次没有志向,就算是我对朋友的交代吧……你是我的朋友吧……”刘辩发出了微弱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