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嫔妾告退。”
菊青还是第一次和柔贵人打擂台。
看来真实情况和她猜想的一般,柔贵人迫不及待的想甩开苏禾,今日若是菊青开门见山,柔贵人恐怕会直接带着苏禾来请罪。
越是如此,菊青越不会让这对主仆切割,杀人的刀有错,持刀者便是清白无罪的吗?
“有一事奴婢不懂,柔贵人为何那么轻易的说出苏禾有功夫这事?就不怕主子怀疑或是传出去吗?”
银珠学着抱夏的模样收拾茶盏,同菊青搭话,那种恍惚的感觉越发严重了。
菊青闭上眼。
“人要说谎话时,往往会说一部分真的惹人相信,柔贵人认下苏禾会功夫这件事,却只说她是用来强身健体,你觉得能那么快反制住本宫的速度仅仅是做强身健体用的吗?”
菊青那只手腕现在还是麻酥酥的,她和这个苏禾不能狭路对上,不然两个菊青也会吃亏。
“就像余莺儿想让她相信自己,也要说些本宫的真话,不然你以为大年初一她为何要来试探我?”
银珠一愣。
“娘娘的意思是,余莺儿出卖我们了?”
“嗯。”
菊青靠在椅子上,“她能出卖柔贵人,就能出卖本宫,本宫不惊讶。”
在柔贵人眼里苏禾挡了她的路便可以随便除去,完全不将十几年陪伴的情分算进情感中,推己及人,她也觉得自己和抱夏是这种感情,所以就算她知道自己已经暴露,也觉得只要她有足够的筹码,菊青便不会追究。
她已经轻敌,余莺儿说不说实话也就并不重要了。
“更何况余莺儿不敢背叛我。”
菊青自顾自的说着,她昨夜告诉余莺儿一旦她想临阵倒戈,菊青一定会将浣碧一事告诉皇上和莞嫔。
“你猜皇上要诛你九族,能不能找的齐你一家?”
菊青原话如此,余莺儿上辈子受了曹贵人的挟制,这辈子亦然。
“但,为什么是余莺儿呢?”
银珠的声音打断菊青思路,她睁开眼,银珠已经将桌案收拾干净了。
“你也不明白?”
菊青轻笑,其实她也不明白为什么非得是余莺儿。
早些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