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长相问题,他很确定他并没有双胞胎兄弟。这点参军入伍之前,党就查明了他的家庭状况。懒得想这么多事情,还是低头看看当下生活吧。“其次,你不能乱动这里的一切东西。你也最好能像今天凭空出现一样,轻易地消失回你自己的世界,懂了吗?”他说。
下午六点半,卡尔本打算出门找安德烈斯,可家里有这么一个人实在不方便,他根本没法安心,万一这个人偷溜出去惹了什么祸呢?门锁上了也有窗户可以翻。试想一下!一个现役士官在本国的大街上流浪?开什么玩笑!现在又不是魏玛时代了。如果这时候再窜出几个认识他的人,他们说不定还会来一次冷嘲热讽、假惺惺地关心说:“噢!亲爱的卡尔,你怎么就落魄到这个地步了?”真见鬼!沦落街头的那个可不是他本人。
“你不准出门。”卡尔再次强调,对方呆头呆脑地颔首。冯·施瓦茨看起来也没有什么想在外晃悠的念头。
果然还是独自在家比较舒服,他感叹。独自一人不会有要顾及别人的烦恼。锁上门,卡尔余光瞟了一眼冯·施瓦茨,他从今早起就一直愁眉苦脸地坐到现在,好像一个自闭症儿童,好像他虐待他了似的。今天卡尔一顿饭也没吃,离奇的事叫他毫无食欲,而冯·施瓦茨也跟着他没有吃任何东西——差点忘了,他哪来的东西吃呢?但既然他没有提出要求,那他就默认他不饿。
“你可以睡在客房。”
“谢谢您。”
冯·施瓦茨终于有了动作。保持一个姿势坐了一天,腿肯定早就麻了。他踉跄了一下险些摔倒,卡尔眼疾手快地拽住了他的手臂,把他往二楼带去。
“我可没有这么多时间管你,因为我只会留在慕尼黑一个礼拜,”卡尔嘟囔着,“等我回军队里去了,你也别想着自己能坐享其成我在这里的一切,你——”他语无伦次地说了很多话,也没关注别人有没有在好好听,最后,他把冯·施瓦茨带到客房,用锁门的方式结束了这场自言自语。
然而,卡尔一转过头就后悔了。也许今早看见这个人的时候他就该杀了他的,他究竟在想些什么呀——考虑这些怪异的问题,还有怪异的人——干吗不一开始就从根源上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