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你喜欢艺术。”
“我只是喜欢和人在一起。”
“但你不喜欢社交活动。”
蠢货,谁说他不喜欢了?“我喜欢和那些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人在一起,”卡尔说,“像你这样的人。”
“你能这么想我很荣幸。”安德烈斯似乎由衷地为他的那句回答感到高兴。卡尔也很高兴能和安德烈斯在一起,能和他说话,能和他一起笑。他已经忘记了身边有一个理解他、接受他本来面目的人是多么美好。嗯,汉斯?这人并不能完全包容他的“壮举”。而且参军一年多后他们才认识。
回到家中,感觉心底已经舒坦了不少,坐在家中那个碍眼的人似乎也变得顺眼许多。“你可以拿点书看——对,就是壁炉旁边的那个书架上的所有书,除此之外,你不能碰别的书本了。我不喜欢。”卡尔随口而说,手指捻着刚从笔记本上撕下来的纸,用指腹磨搓折起来的角,尖尖的东西扎在手上像按摩一样舒服。
可能是因为进行了一次愉悦的谈话,也可能是因为今天天气不错,天很蓝,花很红,草很绿,噢停止这些小学生式的描述了,反正他就是心情挺好的,平心静气地与冯·施瓦茨交流后,他俩之间的气氛也似乎不再那么针锋相对了。
“我想出去一下,可以吗?”冯·施瓦茨说,“只是在院子里瞧几眼。我不会闹事的。”
“不要着急,你这幸运儿,祝你一帆风顺。”
卡尔轻佻地说。事实上,他也不怎么在意这种事了。“随便你啰,想去就去吧。我不阻止你。”果真是蹬鼻子上脸,只是稍微纵容一下就想提出更多要求。不过幸好他为人善良,雍容大度,他会允许的。
轻易的准许让受太多压迫的人儿感到惊讶。这太顺利了,简直要叫人怀疑其中是不是有什么阴谋了。“我真的可以出门吗?”冯·施瓦茨不确定地重复了一遍,显然不敢置信他就这样同意了。
“是的,你去呀。怕什么?怕我打你?”
或许是语气不对,又可能是态度问题,男人得到肯定的答复后表情更不自然了,是否误认为这是个威胁了?以为自己要是真按照他的话来打开了门,他就要立马弹起来揍他一拳?
“我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