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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字虽不可识,但苏轼还是赞他“笔势奇妙”,为作《天篆记》。
    郭家观乩后数日,苏轼到岐亭去看望陈慥,须在途中过夜,乃宿于团风镇,梦见一个和尚,破面流血而来,好像有话要讲,但又不说。醒来,不明何兆。到了岐亭,将这夜梦告诉了陈慥,次日与他相将入山,半路上见一庙宇,中有古塑阿罗汉一尊,仪状甚伟,但面目为人弄坏。苏轼还不曾联想到昨夜的梦兆,陈慥已先悟到:“这莫非就是你所梦见的和尚吗?”苏轼后来就将这尊罗汉运回黄州,嘱托安国寺的住持僧继莲雇工重新装修,左龙右虎,赫然是第五尊者的造像,就供奉在安国寺中,苏轼并出资“斋僧”,作《应梦罗汉记》。
    此外如梦中采食古井上的石芝,还记得味如鸡酥,却比鸡酥甜;梦黑肥吏请他作《祭春牛文》;梦一美人给他雪水烹的团茶喝,为作回文诗;梦到西湖等,各各付诸吟咏,低徊不已。
    梦和迷信,以现代人的理解,都是精神反射作用所产生的潜意识活动。梦是现实生活中缺憾的补偿,而迷信行为,则有填充心灵内部空虚的妙用。每个人暗中都有自己的梦,梦有不可思议的力量,人在游离现实内外的梦境中,获得一切意愿的满足。迷信神异,不但使彷徨无主的心神,得所寄托。人所遭遇的神异,往往只是自己痛苦的经验混合热烈的想象,在精神恍惚下所产生的情景。苏轼离群孤立,彷徨失措中,独多神异梦幻的奇遇,正是他心灵空虚,热情无所归着的反映。
    然而,他到底受过严格的儒家训练,静定下来,反求诸己,检讨祸患所生,只归咎于自己的鲁莽与无知,不怨天,不尤人。《答李端叔书》云:
    轼少年时,读书作文,专为应举而已。既及进士第,贪得不已,又举制策,其实何所有?而其科号为直言极谏,故每纷然诵说古今,考论是非,以应其名耳。人苦不自知,既以此得,因以为实能之,故至今,坐此得罪几死,所谓齐虏以口舌得官,真可笑也。
    此函最后一段,苏轼痛切指述:“才华外露”是做人的一种毛病。这是他从前虑所不及,而现在非常后悔的经验。他说:
    木有瘿,石有晕,犀有通,以取妍于人,皆物之病也。谪居无事,默自观省,回视卅年以来,所为多其病者。足下所见皆故我,非今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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