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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远谪南荒
    宋制,谪官奉到诰命之后,必须立即离任,不待交代,不得逗留,被押解的使臣催督同行。苏轼于绍圣元年(1094)闰四月初三奉到新命:
    “依前左朝奉郎、责知英州(今广东英德)军州事。”
    即日进上谢表,辞告文宣王庙(孔庙),火急治装,率领全家眷口,星夜启程就道了。
    然而,侍御史虞策复言苏轼罪重责轻,再诏:“降官为左承议郎。”按官制:朝奉郎为正七品,承议郎为从七品。在苏轼看来,都是一样。
    苏轼一家,沿着太行山前进。时在梅雨季节,天色阴沉,心情更是沉重。到了距定州西南百里的赵州临城道中时,天气突转晴朗,使苏轼“西望太行,草木可数;冈峦北走,崖谷秀杰”,甚是高兴。因他回想去年冬季赴定州任时,取道于此,却逢连日风埃阴晦,未尝了了得见太行;而今远戍岭外,终于看到此山北走的雄姿。中国人有崇拜山岳的传统,因为高山与“天”最为接近。当此晦黯的行程,得见高山岳岳,想到韩愈当年,遇大赦由郴州赴江陵府任法曹参军,路过衡山,有《谒衡岳庙遂宿岳寺题门楼》诗说:“我来正逢秋雨节,阴气晦昧无清风。潜心默祷若有应,岂非正直能感通。须臾净扫众峰出,仰见突兀撑青空。”来定州时,风云晦暗,象征此行的不吉,正已应验。现在远赴谪所,则天气已经晴朗,岂非不久可赦还的吉兆?与韩愈的经验一样,苏轼仰望丽日晴空的太行山脉,精神为之一振,便对儿子们欣然说道:“吾南迁,其速返乎!这是韩退之衡山的吉兆。”
    继至相州南四十里的汤阴县,旅途饥疲,遂在道旁摊肆里打尖。大家停下车来,喝了豌豆大麦粥。
    苏轼要儿子们注意,苏家环境,今不如昔了,现在黄尘蔽天、赤地千里的路上,能够得到“青斑照匕箸,脆响鸣牙龈”的新鲜豌豆吃,已很不易,人须勇于忘怀昨日的“玉食”,则今晨的一盂麦粥,未始不是无上的享受。
    途中作诗寄定武同僚,则曰:
    人事千头及万头,得时何喜失时忧。
    只知紫绶三公贵,不觉黄粱一梦游。
    适见恩纶临定武,忽遭分职赴英州。
    南行若到江干侧,休宿浔阳旧酒楼。
    御史刘拯,落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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