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王希孟感觉算卦先生话里有话,开口问道。
“言多有失,不可轻言。”算卦先生说完便闭目养神。
丁弘暗骂了一声,走上前去,将几枚铜钱放在算卦先生面前:
“我家公子既问,你权当是卜上一卦。”
将铜钱收起,算卦先生笑道:
“如果所料不错,他此时应在县衙内陪廖知县下棋。”
看看简陋的铺面,就连王希孟都觉得这事有些不可思议,这许掌柜是何等喜欢下棋,居然连生意都不做了。
丁弘更是觉得奇怪,出声问道:
“此人能陪知县下棋,莫不是一位对弈高人?”
算卦先生却摇头苦笑道:
“依我看来,他都不算会下棋,哪里称得上高人。”
丁弘还想再问,算卦先生却起身拱手,操起算命招幡匆匆离去。
“这事好生奇怪,”王希孟起身道,“去县衙。”
三人走进县衙时,已是日落西山,整个大堂里冷冷清清,各班衙役具皆不在,只有寥知县一人坐在正中,前方条案上摆放着一张棋盘。
见王希孟三人大摇大摆走进门来,坐在椅子上喝茶的知县寥通勃然大怒,大喝一声道:
“来者何人,如此不知规矩。”
丁弘翻手亮出腰牌:
“皇城司丁弘,护送天子门生小王大人南下游历,还不上前迎接!”
就算没听说过小王大人,但皇城司的名号那可是如雷贯耳,寥通手中的茶杯顿时翻落在地,顾不上探试身上的茶水,连滚带爬地从条案后走出,跪倒在地连连叩头:
“下官不知小王大人、丁大人前来,请恕不周之罪!”
王希孟摆摆手:
“我只是前来喝杯茶,起来吧!”
寥通站起来刚要说话,却见丁弘猛然转身看向大堂左墙角,抽出腰中佩刀大喝一声道:
“谁在哪里,出来!”
从墙角阴影里哆哆嗦嗦地走出一个相貌忠厚的中年男人,没几步便翻身跪倒,不停地磕头。
丁弘上前问道:“你是何人,为何躲在县衙大堂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