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朋友,如何证明这幅画确实是购于本店?”
就在领头那人洋洋得意之时,孟子夏带着楚天走上前来问道。
领头那人阴险一笑:
“那天买画的时候,我就怕你们骗我,特意要了一张发票,大家看一下,发票上写得明明白白,民国时期山水画《老树山居图》,你现在想赖账都没门儿!”
孟子夏根本没去看他手中的那张发票,只是扫了一眼桌子上的画,对赵宝生问道:
“前几日我不在时,他们确实来店里买过画吗?”
赵宝生看了那几人一眼,有些心虚地说道:
“好像是来过,但穿的衣服不一样,发型也不一样,我也有点儿记不清了。”
领头那人却有些显得非常不耐烦:
“还啰嗦啥,他刚才都说了,你们确实卖过这幅画,抓紧时间还钱,而且不仅要退五千,还得给我五万精神损失费,否则你们的墨痕斋,就别想开门啦!”
“小赵说的是出过一幅民国山水画,”面对那人的无比嚣张,孟子夏只是微微一笑,“可没说就是这张,换言之,当初拿走的是《老树山居图》,现在你拿回的,却不是。”
领头那人挽起袖子,挥了挥拳头道:
“你有啥证据说不是?我看你就想赖账,真要是不想讲理,可别怪我拳头不分老小!”
没理会眼前的拳头,孟子夏淡然向四周抱拳道:
“墨痕斋在西京经营多年,靠的就是不欺暗室、重诺守信,该是什么就是什么,贵贱各有公断,但新老却从不混淆,今日便让诸位知道一下,我墨痕斋的处事之道。”
转过身来,面对领头那人说道:
“在满室书画之中,你可任意指出一幅,那里便有你想要证据。”
领头那人虽然不知道孟子夏要做什么,但也能感到可能要大事不妙,一双手仿佛的千斤重,生生就是抬不起来。
看热闹当然不嫌事儿大,周围的人开始起哄,在阵阵的嘘声中,领头那人终于抬起手随意指向了一幅四字草书。
不等孟子夏说话,楚天便来到那幅字前,抬手取下卷轴,回身放到桌子上。
孟子夏坐到赵宝生搬过来的椅子上,向楚天点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