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楚天也想到了这种可能性,三下五除二便将装裱的绢布扯开,一个暗红色的“墨痕斋”盖章赫然入目。
楚天阵阵后怕,若是那些人一开始便拿出这幅假画,虽然还有其他的防伪标志,但解释清楚的难度远非刚才可比。
一幅画的得失,孟子夏并未太放在心上,但是这些人的意图,却让他忧心忡忡。
“这是些什么人?为什么能在短时间内仿制出两幅画,又为什么用一张破绽明显的假画来捣乱,末了却把补上破绽的这张拱手送给了我们?”楚天紧锁着眉头问道。
孟子夏的脸色也不好看:
“这些人如此费尽周章,定是所图甚大,咱们还得要小心为上啊。”
“难道他们是为了……”楚天惊问道。
看了眼虚掩的房门,孟子夏抬手制止了楚天继续说下去:
“且不管他们想怎样,我们就静观其变吧。”
黄昏临近,古玩街上的人流逐渐变得稀少,各家店铺也到了要关门落锁的时候。
仿佛是知道此时各个商家都闲暇无事,正好借着这个当口说一些隐密之事,手机铃声恰当其时地响了起来。
看了一眼陌生的来电号码,孟子夏已经大概猜到会和上午的那幅画有关,稳定下心神,随手接通了电话:
“你好,我是孟子夏,请问您是哪位?”
一个阴冷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
“看来孟老板一直在等着我的电话,我只是一个无名小卒,别人都叫我老唐,为上午的事,再次向孟老板道歉。”
“道歉的话就不必了,”孟子夏淡淡地说道,“藏器而不用,必是要随机而动,只是我没想明白,区区一个墨痕斋,一位行将就木的老头子,何德何能,竟会惹来你们如此大动干戈?”
老唐那边阴阴地一笑:
“谈不上什么大动干戈,经过今天这件事,墨痕斋的名声非但没有受损,反而更上一步,所以你看,我们只是想向孟老板示好而已。”
“示好?”孟子夏冷哼一声,“示威还差不多吧!”
“孟老板非得这么想,我也不想辩解,”老唐依然是那副阴冷的语气,“我们只是想要和孟老板合作一笔生意,若是自己没点儿实力,想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