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子夏心中一动,虽然并不想再和老唐纠缠下去,此时却是可以探听他们准备何种后手的机会,便沉吟了一下道:
“既然如此坚持,不妨说来听听。”
“这样才对嘛,”老唐那边笑了一声,“听说墨痕斋有一件镇店之宝,可否出让给我?还是那句话,价钱可以商量,事成之后也不会提及孟老板分毫。”
镇店之宝?孟子夏已经猜出他想说的是什么,心中一声冷笑,口中却含混道:
“我墨痕斋自创立之日,虽至今历经近百年,但中间几经变故,早已没有当日的鼎盛,如今店内之物,都是前些年趁古玩价格不高时收上来的,现在也没有什么能拿得出手的东西,更谈不上镇店之宝,如果非在这里挑选一样的话,北宋时期米芾的《云山叠翠图》算是称得上一件大开门的珍品,莫非你是看上了这件?”
老唐明显有些恼怒,声音也比之前高了许多:
“孟老板何苦装糊涂,要是为了一幅《云山叠翠图》,哪用得着费这么大的心思,我说过会保守秘密,所以才不会随意说出那件东西的名称,难道你真不明白?”
语气虽然强硬了许多,但孟子夏也听出对方更多是在试探,似乎也没掌握太多情况,便依旧平淡地说道:
“实在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但《云山叠翠图》已是我店最好最贵的古玩,若是还不能让你中意,那也只能说——爱莫能助。”
稍停了片刻,老唐阴恻恻的再次声音传来:
“孟老板,知道那件东西的人,可不止我一个,也并不是每个人都会像我一样,以君子之道和孟老板商谈,有些手段我会用,别人自然也会用,在日日骚扰之下,墨痕斋还能好好做生意?真到那时孟老板再想出手,恐怕早已主客易位,想卖上一个好价钱已是难上加难。”
冷笑一声,孟子夏的语气变得异常强硬:
“活了这么久,当我听不出这是在威胁?但无论怎样,通过刚才一番交谈,我现在可以肯定地告诉你,你想要的东西,墨痕斋里没有!如果不觉得是在浪费时间,有什么手段尽可以使出来,而最后的结果,也只能是竹篮打水!”
也许是不想把孟子夏逼得太紧,老唐放缓了语气:
“随你怎么说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