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紧赶慢赶,可算把你给追上了。自从上次过府探望吃了闭门羹,我就让家仆日夜盯着贵府,看你什么时候走,没想到”宋讷似乎看出了刘基心中的疑问,也不藏着掖着,打开天窗说亮话。
“哈哈。”刘基淡然一笑,“仲敏费如此心机,不会就是为了见上一面,这么简单吧。”
宋讷四处看了看,见没什么人,便从怀中拿出了一个叠好的小纸包。一看便知,这个纸包里面没有任何东西,因为它十分平整。刘基猜测这个纸包其实是一张字条,被折成了这个样子,对折的地方还有蜡封。
宋讷将纸包递了过去,刘基没接,双眼盯着宋讷看,意思是你告诉我这是什么。而宋讷呢,就这样伸着手,眼睛也望着刘基,意思是你先收下,我再告诉你。
“好吧。”刘基接过了纸包。
宋讷指了指上面的蜡封,说:“伯温兄此番回乡,你我不知何时才能再见面。请定要保重身体。”
刘基一面将纸包收进怀中,一面说:“仲敏且放心,我的身子骨还可以。人老了,是该落叶归根了。如今朝堂风云多变,仲敏要多加小心才是。”
“有劳伯温兄挂念。”宋讷拱手答道,“一路保重。”
“告辞。”刘基也不多言,拱手回礼。
一人上马,一人上车,背道而行,很快便目不可视。
回到马车上的刘基,缓缓掏出了怀中的纸包,心中不免忐忑。原来那蜡封上的印章显现出一个“御”字。毫无疑问,这张纸条是皇帝写给他的,宋讷能知道自己的行踪,也是皇帝告诉的。
刘基拆开蜡封,打开了纸条,上面的字迹果然是朱标的,字数不多,仅有两行十六个字 。字的书写排列很怪,首先,字是横着排列的,其次,从左到右念意思才通顺。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活着才能看到结局。”刘基在心中默念了一遍。
“这两句话倒是通俗易懂,很直白。唯有革命二字出自《周易》。‘汤武革命,顺乎天而应乎人。’”
“可陛下这是要革谁的命?看谁的结局?”
“身体?活着?难道陛下让我返乡是为了”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