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指尖划过书页上的墨兰图,眼角余光扫过匣子,笑着道:“我这把老骨头还能管得了几日闲事?你拿主意便是——不过昨儿刘尚书家的夫人递话来,说永昌侯家的次子瞧上了咱们府里的姑娘?”
“是三丫头。”国公夫人掀开匣盖,露出叠得齐整的洒金帖子,“永昌侯府门第还可以,可那次子去年在马球场上打断过表兄的肋骨,脾气躁得很,我看着不大合适,倒是礼部侍郎家的大公子,听说新近中了二甲进士,与二丫头年岁相当”
“侍郎家?”老太太忽然合上书,玉扳指敲了敲桌面,“前年秋狝宴上,他家夫人可是指着南康侯园子里的梅花说‘素净得像丧仪’——这般嘴碎的亲家,还是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