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枯燥、重复的动作,她更喜欢与人对练。
剑出无回,不避不退。
到了现在,镜流已经不会在心中默数了。
与她对上的敌人,撑不了多久。
它们只有两个结局。
要么死在支离剑下,要么被带回罗浮、关进幽囚狱。
偶尔也会有几个硬骨头,让十王司很是为难。
到了这时,十王司十王便会找上将军腾骁,暂时借调人手帮忙。
镜流每次使用十王司提供的武器时,都会忍不住在心中夸赞应星。
再多神兵利器,也抵不过友人为她锻造的支离。
这一回,也不例外。
她尽量放轻力道,可她手中的剑,却还是没撑多久。
镜流松了手,碎片尽数掉落在地。
再转头,落脚的位置屈指可数。
她不由得轻叹一声,牢房中的重犯剧烈挣扎起来,锁链随之发出令人牙酸的嘶鸣。
镜流轻蹙眉头。
“聒噪。”
话说完,重犯动作一僵,自此再无动静。
镜流轻点足尖,绕过地面那片赤色。
她出了牢房,双手环胸,好整以暇地看向羡鱼。
“现在,你还觉得我好骗吗?”
羡鱼神情专注,朝她摇头。
“一点都不好骗。”
镜流知道,她与大部分男性心中妻子的形象相差甚远。
至少……除了她,不会有第二个女人,在婚礼的第二天带着夫君来到牢房,看自己审问重犯。
放在星网上,只会被网友举报吧?
知道的,是结婚度蜜月。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恐吓。
羡鱼说她好骗,她当真好骗吗?
好歹她是一位在役八百年的云骑,怎么可能被骗呢?
只是,她对上的,是在任将近五千年的元帅。
镜流并不会被三言两语激起好胜心。
她在意的,是羡鱼这句话背后的含义。
羡鱼再次考虑起两人最糟糕的结果。
他说:“你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