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小便是如此,经常闯祸,时不时就会做出些令人匪夷所思的举动。
例如,在临近后夜深宵之时,说着要帮我买咖啡溜出房门,只为了引走正忙于整理委托记录的我的注意力。”
戈尔斯坦陷入了回忆,眼睛不自主地看向左上方。
“处理独自一人就能完成的简单委托,却满头是血地爬回来,吓得因为腼腆而对她一向冷淡的衔蝉抱着她哭得满脸鼻涕眼泪唉。
还有许多明明可以做好的事,却一定要弄得一团糟,着实是让人难以理解。”
她叹了口气,虽然嘴上这么说,却丝毫不掩面上的怀念。
“可以做好?你的意思是,在刚才的镇压中,她早就察觉到了琥珀色黄昏的接近,却装作没发现,继续蹲在地上戳那只死的不能再死的黎明?
开什么玩笑,但凡她反应慢点或是姐来晚了用自己的命这么玩?
你可别编一堆屁话来拿姐寻开心。”
罗哌卡因也觉得费解,自知等会儿得听对方讲一大堆有的没的,干脆就倚靠在了墙边。
面对对方抛出的质疑,戈尔斯坦早有预料,她边调整着肩甲,边不紧不慢道:
“我虽不清楚方才镇压工作的具体情形,但情况也许与你猜得毫无二致。
先别急着打断吾的发言,你可以理解为,芬利就是在等待你的帮助——或者说,是你的注意力。
哪怕这自寻死路的行为会让自己陷入万劫不复之境地。”
“哈?”
对方说的话实在是不可思议,以至于罗哌卡因要将这段话在脑子里反反复复地绕上几遍,免得理解错了意思。
“什么意思,什么叫做吸引注意力,她吃饱了撑的?”
“在我收养她之前,她的父母似乎从未给予她足够的关注,而她恰恰又是个急需得到肯定与关照的孩子。”
“原来不是你亲生的么?”罗哌卡因明知故问地调笑道。
“不是,我的孩子早就死了,他们若还活着,现在应该也有你这么大了。”
戈尔斯坦像是没注意到她话里的阴阳怪气,平心静气地解释着。
“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