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漠光黯然神伤,默默吟诵一生只爱一次这六个字,这六个字无意间触动了心底的那根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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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云漠光破晓即起,迎着凛冽的北风,策马疾驰,直抵情人湖畔。
湖畔之滨,金黄的芦苇依旧摇曳,犹似熠熠生辉之麦浪。环顾四周,广阔湖面已不见天鹅倩影,想来它们已尽数南迁。云漠光不禁颠了颠背上的药草筐,内心掩藏不住的轻松和喜悦,幸好、幸好呀。
可就在她转身离开之际,眼尾的余光瞥见一抹白色身影。她骤然停下脚步,拨开左前方的在芦苇丛,只见一对天鹅相互依偎,闭目而眠,昔日悉心打理的羽毛,已干枯凌乱,已死去多日了。
她怔怔地站在原地,良久未动,目光紧紧锁着这对共赴黄泉的天鹅,感受着内心被撕裂的疼痛。
举目而望,四周景致皆染冷色,犹如潺潺寒流。不知还有多少生灵,消亡在不知名的角落。
泪水开始在眼眶里打转,终是忍不住溢了出来,顺着脸颊缓缓滑落,滴落在脚下的泥土中,无声地消逝。
“小枫。”身后缓缓响起苏沫婶婶的声音。
沉浸在悲伤中的云漠光丝毫没有察觉到有人靠近,她迅速抬起手,用衣袖将脸上的泪擦干,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无恙,“苏沫婶婶,您怎么来了?”
苏沫婶婶没有贸然向前,反而给了云漠光调整的时间,“我担心你,担心你触景生情。”
云漠光勉强挤出一个微笑,“我……我没事,您不用担心。”
苏沫婶婶缓缓上前,用手抚摸着云漠光的背心,“这里每年都会重复上一年的离别,久而久之,我们都习惯了。”
“我真的没事,我尊重生命,也尊重自然。”云漠光轻轻点头,咧嘴笑了笑。
苏沫婶婶心疼地看了她一眼,让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我陪你坐会吧。”
云漠光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安心地靠在苏沫婶婶坚实的肩膀上,一股熟悉而亲切的气息传来。这股气息,带着同为女性、长辈、甚至母亲一般的温暖,让自己波动的心绪安静下来。
“等明年春天万物复苏,”苏沫婶婶轻声细语,“这里便又是生机盎然的模样了。在世上任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