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漠光静静地聆听着苏沫婶婶的话语,心中的哀伤如同被春风拂过,渐渐被抚平。她明白,生命本就是一场无尽的轮回,有离别时的痛彻心扉,也有重逢时的喜极而泣;有哀伤时的泪流满面,也有希望时的熠熠生辉。
她抬起头,望向远处那被风吹散的白云,心中涌起一种拨云见日的奇妙之感。那朵朵白云,仿佛是生命的象征,它们在空中飘散、重聚,不断地变幻着形态,却永远保持着生命的活力与魅力。
“也许死亡,”她轻声呢喃,“只是生命另一种形式的延续罢了。
遥望远处白云翻卷,苏沫婶婶的思绪同样飘的很远,她喃喃自语道:“二十一岁的时候,我的第一任丈夫战死在沙场。那时总以为天塌下来了。后来我自学医术,随军当作伙夫、军医,在三十二岁时,遇到傻里傻气却憨厚仁义的葛利丹,现在不照样有滋有味的活着?伤痛是会自愈的。”
“人这一生啊,最难之处莫过于同自己独处。可当你与自我心灵相通时,天地万物都在同你说话,你绝不会感到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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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云漠光又陷入了梦境,再度回到了分秒必争的时刻,昔日情景缓缓重现。
“檀枞,你中毒了!”云漠光焦急的喊道。
“是我太过疏忽,你帮我把暗器挑出来。”
暗器深深地嵌入他的体内,与先前一般无二。木质暗器早因时间的拖延变得松软,与血肉融为一体。
云漠光凝视着薛檀枞那张令她无比怀念的脸庞,泪水如断线的珠子般滚落,满是无助,“我……这么久了,我还没有想出来解毒的办法……”
“别急,你一定可以想出来。”薛檀枞的眼神异常坚定。
“你忍着点。
云漠光咬了咬牙,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她毅然拔出腿部的匕首,用匕首划开薛檀枞背上的血肉,扩大部分创面,将暗器一并剜了出来。
薛檀枞的额头沁出一层又一层的密汗,疼痛使他紧咬着牙关,脸色苍白如纸。尽管身体的沉重感在不停地提醒他,再多的挣扎已于事无补,但当他看到云漠光脸上那片刻的欣喜时,嘴角还是忍不住微微弯起,仿佛所有的痛苦都在这一刻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