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金拂云或是雍郡王身子不适呢?”
宋观舟设身处地,替金拂云想了诸多逃脱亲事的办法,刚说完,秦庆东就笑了,“除非是死了,否则抬也要抬去拜堂成亲。若是雍郡王不能拜堂,寻个皇室宗亲替一下,也使得。”
“这亲事听你二人说来,是毫无悔婚转圜之地了?”
裴岸看向宋观舟,眼神里多了抹认真,“自然没有,虽不是圣上赐婚,但太后娘娘懿旨一样不容悔过,如溪回所言,除非二者之间其一身亡。”
听到这里,宋观舟摇头失笑。
长叹一声,方才说道,“情爱二字,让人鬼迷心窍。若我与旁人看来,雍郡王也是数一数二的好夫婿,金拂云本就是望门寡,还蹉跎到双十年华,得配这般英俊伟岸的丈夫,已是多少贵族千金磕破头求不来的,偏她心里只有你。”
再是聪慧,重生过来,却还是堪不破爱情。
秦庆东听到这里,面色多变,最后掩口闷笑,“情爱说来容易,但真正是欢喜一个人,只怕山河都阻不了。”
宋观舟耸肩摊手摇头,“恕我不能理解。”
不理解?
裴岸侧首,颇有惊讶,宋观舟目光如炬,迎了上去,“四郎,我说的不对?”
秦庆东噗嗤一声笑出来,“宋观舟,你倒是厚颜……”无耻二字没敢说,跳过之后,他几乎要拍案取笑眼前满目无辜的女子,“你还不是对四郎情根深种,若不然,从前你为他做的那些荒唐事,如今四郎出去应酬,时不时还要遭旁人嬉笑一番!”
裴岸面庞如玉,这会儿竟是升起一股莫名骄傲,眼眸微微低垂,侧首看向宋观舟,“娘子从前也不遑多让。”
宋观舟死去的记忆,轰的一声,重新占领大脑高地。
她双手拂面,压住滚烫,那是原主炮灰做的蠢事儿,与她何干——
秦庆东不知死活,依然调侃道,“说来你也是胆大,从前我们那么多青年才俊去拜访恩师,你如何从众人之中选中四郎,非君不嫁呢?”
宋观舟嗷一嗓子,“秦二,你问那么多做什么,当然是四郎最好看!”
裴岸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