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观舟大言不惭点头应承,顺势哄一哄如今的男人,“我躲在后头瞧了过去,来来去去那么些人,只记得四郎面容,四郎开口说话我听不明白,却能瞧着他行为举止,儒雅有礼。”
此话一出,裴岸眼眸里全是宠溺的笑意。
秦庆东满面错愕,“我等这么多好看的儿郎,你都看不到?”宋观舟附赠白眼一个,“看不到,那时情窦初开,得见四郎,我心中犹如烟花盛开,眼里心里只有四郎,你们谁是谁,我根本分不清。若不是成亲之后,你屡次为难于我,我才不耐记住你。”
好好好,往事不堪回首。
秦庆东难以相信,“宋观舟,你倒是——”
“可我不曾因为四郎害过人,这是我与金拂云本质的不同,她心思险恶龌龊,轻看性命,也因着她身居高位,竟是可以不了了之。”
非但无碍,还能嫁个如意郎君!
裴岸被宋观舟一番表白,弄得心头甚是开怀,再看宋观舟撇嘴说金拂云时,不由得软了声音,“观舟,若再来一次,你可还会如此大胆,求着恩师来提亲?”
宋观舟欲要脱口,老娘又不是傻,知道剧情还跟你纠缠不休?
但一抬头,直直撞入那双深邃多情的眼眸,宋观舟暗自掐了下手心,轻哼娇嗔,“不会。”
“嗯?娘子已这般嫌弃裴四了?”
秦庆东闷笑不已,“观舟只觉得嫁给你麻烦。”
话音刚落,裴岸心头凉了下去,真是如此?再凝神看去,宋观舟单手托腮,目不转睛看着自己,“再来一次,应是四郎去宋家提亲,跪在父亲母亲跟前,至真至诚求娶宋家女儿观舟。”
说到这里,宋观舟故意蕴含薄怒淡笑,“也让四郎吃一番苦头,像从前那样的我,爱而不得,多做多错,非得走一遭情爱之痛,方才能得我芳心下许。”
秦庆东浑身抖了一下,“得得得,像你们夫妻这样还真是麻烦,我听不下去,罢了,今儿早些回府。”
说完就起身,裴岸倒也不挽留,“我送送二郎。”
秦庆东一听,转头蹙眉,“你还真不客气!”再瞧饭桌跟前的娇俏女子,已同他挥手再见,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得,我快些走吧,留着碍你们夫妻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