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岸转身,趁着秦庆东已离去,伸手轻揉宋观舟发顶,颇为深情,“我去送送二郎,娘子稍等为夫片刻。”
说罢,转身大步离去。
他锦袍加身,虽说脚蹬软鞋,却不影响长身而立,略微瘦削的背影与秦二一前一后消失在韶华苑的院门。
宋观舟面上笑意,也在这一瞬消失殆尽。
忍冬看得明白,到跟前给宋观舟盛了热汤,“少夫人,奴瞧着您少吃饭来,不如再吃一碗汤,辛苦一日,暖暖肠胃。”
“忍冬,你也辛苦一日,坐下说话。”
忍冬挨着她坐下,低声说道,“少夫人您说的哪里话,奴也不累。”宋观舟眼眸低垂,面无表情,看似无意,实则在低声交代,“这韶华苑上下,辛苦忍冬你帮我撑着。明日之后,我一心盘账,对内对外的迎来送往,皆有你来操心。”
“少夫人放心,奴能做的定然做好,若是不会的,也会同少夫人您讨个主意。”
宋观舟颔首,“蝶衣蝶舞你也用上,秦二送来的人定然是潜心调教过,应是值得信赖,不过还得你瞧来,日久方才能见人心。”
“少夫人放心,奴知晓。”
“忍冬,四郎与二郎都有事儿瞒着我,只怕与金家有关,你来日试探一番,若蝶衣蝶舞与秦家并无瓜葛,就放出去时不时探点消息,壮姑孟嫂也别拘着,我出不去,你们不能耳聋眼瞎,外头事务一概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