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眼泪又软了下来。
楚姑姑叹口气,把绢帕递到她眼下,“快些擦擦,她心头难过,我们这些做下人的,忍忍就是了。”
霜月几不可见点了点头。
“姑姑不必担心,我哪里会放在心上,为奴为仆的,也是夫人待我等好些,若是换做别的主子,说发卖也就发卖了。”
“知道就行,放宽心这日子才有过头。走吧,擦擦泪水,随我进去,夫人又惦记着你呢。”
霜月哪里想进去,可左不过萧引秀是主子。
“世子这会儿还在屋中,不碍事儿的,你这姑娘冰雪聪明,来日我们就顺着夫人说话——”
“可姑姑难道不知这是要命的事儿吗?夫人如今陷入低谷,已丢了中馈事务,换来世子厌弃,她为何还不收敛着些?”
“噤声!”
楚姑姑连忙呵斥住霜月,左右看了无人,才轻轻掐了霜月的肩头,“这哪里是能说的?先是顺着,后头只说做不成。你明知她性子不容置疑,却还顶着她,不打你才是怪事儿。”
霜月听到这里,眼泪汩汩落下。
“姑姑,那不是旁人,是害了夫人的金大姑娘。”
真是疯了,霜月急得跺脚,避之不及的金大姑娘,夫人却要使她去传个信。
她如何敢?
这府上旁人不知,可她一个世子夫人跟前的大丫鬟,如何不知这其中要害!
楚姑姑也很是为难,夫人这臭棋下的,确实要命。
霜月说使不得,萧引秀抬手就是一耳光,正好被入门的裴辰看了个正着。
“嚯!好端端的怎地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