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请您过目。”
他要掀开竹篮上头的棉布,宋观舟却微微仰头,片刻之后,同许凌白说道,“表兄,你刚才所查账务之中,他们前头五年的车马费约莫九千二百一十二两白银?”
许凌白表情微滞,“好似……,好似没这么多。”
说完,立刻在一摞账本里翻了起来,他算得头大,这会儿哪里是哪里,压根不知道,更别说宋观舟直接说出银钱总额。
翻到五本账,再到车马费用那一页,宋观舟拿过来时,忍冬起身,欲要把红珊瑚算盘挪到宋观舟跟前。
“不用,这么几个数,还用不到算盘。”
她瞟眼看去,就合计出了数据,“七千一百两纹银?”
许凌白颇为诧异,“两者差距有些大。”
“不是有些,是非常。”话音到此,宋观舟定睛,看着阿鲁提着篮子,半佝偻着身,姿态奇怪,“阿鲁,你作甚?”
阿鲁哭笑不得,“少夫人,小的说这是华姑娘给您送来的中秋节礼,可要过目?”
“啊!重楼送来的?”
宋观舟回了一句,又想到这车马费,转身同萧北说道,“劳烦表哥帮我翻出前头五年,佟县车马租费价格,我且瞧一瞧。”
阿鲁:……
萧北扶额,“观舟,我立时给你找来,但你歇一会儿吧,我瞧着日头也不精神,不如今儿早些过去二太太那边请安。”
天上浮云层层,太阳偶尔从云层缝隙之中露个脸,多云天气,确实让人昏昏欲睡。
阿鲁立在旁侧,不敢靠近,也不敢离开。
还是忍冬起身解救他了,提过篮子,掀开棉布看了一眼,立时惊诧起来,“真是做得精致,华姑娘亲手所制?”
“重楼做了什么,我来瞧瞧。”
忍冬提着竹篮到跟前,“少夫人请看,这小饼可真是极为漂亮。”小饼,大隆还不兴叫月饼。
宋观舟探头一看,前世见多了的她也忍不住叹为观止。
“重楼倒是出得厅堂入得厨房,瞧着就让人喜欢,怎地下得去口?”
原来,华重楼也赶到了京城,同表妹一起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