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庆东见过两次韶华苑送过去的节礼,说实话,真是挑不出半分刺来。
一切都刚刚好。
不会过分奢华,但也不会拿不出手,样样精致,送到心坎上头,不用多说,自来都是忍冬所为。
指望宋观舟,定然早闹出太多笑话。
“有你在四郎与观舟跟前,我确实放心。”遂又问了诸多事项,最后欲要走时,他往宋观舟跟前道别,“今儿一去,怕是要有些时日才能来了,你如今也忙,同你说一声。”
“嗯?”
宋观舟从账本里抬头,颇有疑惑,“你要出京?”
秦庆东失笑,“当然不是,治丧的事儿,虽说是皇室宗亲,可谁让我生辰八字好,也被选去做了挽郎,今后一时半刻的,我也不得松懈。”
挽郎,专门给死去的皇亲国戚牵引灵柩,同时要唱挽歌以做哀悼之情。
秦庆东心里头一百个不愿意,但又躲不过去,无奈之余,只得听命。
“治丧?何人没了?”
宋观舟迷惑起来,这挽郎她知道,但一般是给皇室宗亲,譬如圣上、太子、亲王出殡所临时设置的岗位。
秦庆东好歹也是太子妃胞弟,这身份去做挽郎,对方怕是皇家王爷吧。
果然,秦庆东也疑惑起来,“四郎不曾同你说来?”
宋观舟回想之后,摇了摇头,“不曾说过谁没了的。”秦庆东见状,迟疑起来,倒是宋观舟一看,就知情况不妙。
“说啊,秦二,谁没了?”
秦庆东一拍脑袋,“……安王爷前几日吃饼噎着,一口气没上来,薨了。”
啊——?
宋观舟目瞪口呆,“王爷没了啊。”
秦庆东想着裴岸怕是故意隐瞒,也有些愤怒,索性一股脑同宋观舟说了起来,“安王薨亡,因生前得圣上与太后娘娘看重,宫中特优执意,皇室宗亲服丧三月,停一切婚嫁喜事。”
宋观舟呆愣在原地。
片刻之后,她哑然失笑,看向秦庆东,“所以,金拂云与雍郡王的亲事,还得再延?”
秦庆东不想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