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到出殡那日,镇国公府也要外出搭设孝房送一程的,他有些气恼裴岸竟不同宋观舟说个明白。
“正是。宫中已下了执意,年后再议。”
宋观舟这会儿放下账册,连一旁许凌白都起身,颇有些担忧看了过来,“……这也太突然了,还是噎死的,说来都觉得蹊跷。”
秦庆东点头。
“不瞒淩白兄,众人听得这信都觉得不可靠,听得说来,就是老王爷所豢养的猫狗被人惊了,吓得飞起来,老王爷担忧不已,忙着去救差点被踩的小奶猫,奈何口中小饼还未嚼碎,一个踉跄直接囫囵卡住咽喉,边上丫鬟小厮请来太医时,已没了气息。”
宋观舟听得金拂云亲事临到门槛,却又耽搁延迟,心中说不出的五味杂陈。
真是命?
金拂云就得嫁到镇国公府,顶了她的位置?
想到这里,心中烦躁不已,忍冬最是知道少夫人心中担忧,登时捧着热茶奉到跟前,“少夫人歇一会儿也好,吃口热茶。”
遂扶着宋观舟到花架之下透气。
秦庆东不怀好意跟上宋观舟,“观舟,莫不是季章不曾同你说来?”
“不重要。”
宋观舟心头烦躁,对于裴岸为何要隐瞒,她根本不在意。
只觉得这命运的齿轮,总是抹不开原著的剧情,她肩头垂落下去,玉面娇容上头唯有无奈。
“放心吧,就是耽搁到明年,开春也要成亲的。”
秦庆东宽慰着她,但她知道,这一旦耽误,三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总能发生点变故。
想到这里,她只觉心累。
“安王爷他老人家,怎地会吃个饼还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