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大姑娘厚颜,说来不怕公主您取笑老奴,真遇到这事儿,咱就是一头碰死,也不活着受着众人非议。”
刘妆微愣,轻叹一声。
“姑姑,活着才有个路,真是死了,那才是一无所有。”
杏姑姑点头,“公主这般说来,也是有道理,可金拂云这事儿,若不是宏安郡主舍命,莫说皇室宗亲容不得她,就是金家,也要逼着她悬梁自尽。”
“镇国公府四公子确实是一表人才,可人家已有夫人,大姑娘这是何苦呢?”
刘妆双目微怔,喃喃自语。
“若是论容貌而言,这四公子确实是京城少有的美男子,再论家世品行,也都极好,何况对宋大学士家的女儿一往情深,屋里头连个妾侍丫鬟都没有,这般看来,任哪个女子不艳羡?”
刘妆低垂眼眸,浓密挺翘的睫羽重重压住双目之中的所有情绪。
“是啊,四公子真是让人可望不可即的。”
杏姑姑低叹,“还是宋氏聪慧,小小年岁,看上了就差父亲上门提亲,先入为主,就这么成了一桩好姻缘。”
是好姻缘吗?
宋观舟上药时,可不这么想。
许淩俏亲自给她上药,这等掐出来的淤青,抓破的地方,好得慢不说,还看着可怖。
“舌上的伤口,今儿上过没?”
许淩俏拿过华重楼送来的紫药草膏,刚拔开软木塞,屋里瞬间弥漫刺鼻的草药味。
宋观舟马上摆手,“好姐姐,我舌尖大好,这紫草膏不抹也罢。”
忍冬端着温水入内,正好听得这话,“少夫人,可推脱不得,您舌上伤口最多,这几日都溃疡开来,吃喝艰难,再不抹药,定然更严重。”
宋观舟两眼升起抗拒。
“不不不!让它自然好——”